山下老夫人差点一口气,蹬了腿归西。
唯有山下健,他尽量的保持着一镇之长的镇定,挨到了牌楼那里。
看着被脱光了衣服,被悬吊在牌楼上的山下草芥,已经成为了一句惨白冰冷的尸体。
上面挂着一块白布,用鲜血写了“杀人者,妖僧无花”七个大字。
山下健忍着心头的悲痛,下人们也开始张罗着把山下草芥的尸体从牌楼上放下来。
结果事情似乎才刚刚开始
围观的人群中跳出来一个妇人,一边哭,一边大喊冤枉:
“民妇要状告山下草芥,为了霸占我,出手将我夫君打死,将其尸体曝尸荒野。被野狼叼走。”
“民女要状告山下草芥,为了行不轨之时,被我爹阻拦,我爹也被他用拳头活活打死。”
“民女”
不下二十个不同年龄段的女子,从人群中有预谋般的跳出来,状告已经死去的山下草芥。
“死无对证,难道让你们空口胡说吗?”
山下健旁边的随从反驳道。
可是下一刻,五花大绑的马夫师爷便给推到了人群面前。
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一本掉落在众人面前的三河县县志。
此前所有人所讲内容,县志当中皆有记载。
马夫师爷只好吐露这是当年龟田代官所命令记下,山下健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龟田代官替他将山下草芥的罪行一一瞒下,只等着有朝一日,以此作为要挟来控制山下家。
结果龟田家反倒是先陨落,之后这县志自然也就交到了马夫师爷手上。
为了保命,马夫师爷将县志保留下来,目的不可谓不深思。
“狼子野心呐!龟田啊!龟田,你到死都给我留了这么一手啊!”
山下健看着那字字句句罪证,最后一口气上来,伴随着鲜血直接倒了下去。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
裁缝店内。
再度给金丸浩行测了测体温之后,确定没有发烧。
林忘川暗松一口气:
“运气不错,捡回了一条命,手也没丢,虽然以后可能会打折扣,起码是保下来了。”
林忘川早就注意到全程都在担忧着的小平惠娘子,所以在检查完之后,故有此一句提醒。
那小平惠娘子极为机敏,立刻明白了林忘川话中的潜台词,急忙跪在地上:
“主人,奴婢对主人绝无二心。”
她害怕极了。
其中最担心恐怕是失去林忘川这个靠山。
可后者显然对此事并不在意,而是跟她讲起了别的事情:
“你知道我说这话的时候,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吗?”
“什么风险?”
小平惠娘子疑惑的看着林忘川,不晓得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只是个奴婢,能给主人带来什么风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