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的小山村里,吕成一家也开了瓶酒,这会儿爷俩对着喝,已经是喝得泪眼汪汪了。
吕妈和珍珠看在眼里,手头不约而同的给小海夹了筷子菜,却也没有多拦——
这么些年来,都压抑的太狠了。
酒过三巡,吕爸不光脸颊红,眼睛也红了。
“大成啊……”
他口齿有些含糊:“是爸对不起你……你这一辈子都叫爸拖累了……”
“我后悔呀……”
珍珠垂下眼睫,扭头给一旁只会含糊说话的儿子拿了块蒸红薯慢慢啃。
大成眼睛也红了。
“没事,爸,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就在昨天,他们挨家挨户拜访到晚上9点多,终于在大家的见证下,将欠款都结清。
从此,终于可以挺直脊梁了。
乡里乡亲的,这么些钱欠着,家里连肉都不敢多吃,就怕叫人家误会。
欠钱的日子,不好过啊!
……
小海左看右看。
他已经上初二了——心里该懂的都懂,如今也微微松了口气,从桌子上夹了鸡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