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洋还是有些紧张的。
这会儿在医院走廊边的椅子上坐着,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立刻站了起来:
“大姐,你怎么这时候才来呀?秀娟都进去好半天了。你也不说来帮忙准备准备东西,搭把手。”
就算有什么姐弟情,再看丁海洋一副“你怎么这么不晓得轻重”的样子,也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大姑冷笑一声:
“怎么?嫌我来得太早啊?”
“我也觉得我太积极了些,这生孩子的是我弟媳妇,又不是我儿媳妇,我急个什么劲儿呢?”
还说什么搭把手……她命里该伺候人家的啊?
一句话,把丁海洋噎回去了。
他倒是有心发作,可尽管这半年来嚣张许多,对大姐也不如往常敬重,但那股子勇气在没人支撑的时候还是稍显单薄。
这会儿脸色紫胀,好半天只能重重又坐回椅子上去。
医院走廊里老旧的椅子发出嘎吱一声,似乎都承载不住他沉甸甸的,传宗接代的愿望。
姐弟俩相顾无言。
不多时,丁丽梅也过来了。
丁海河倒是出差,这会儿赶不回来,只让媳妇儿过来看了看。
眼见来的两人手边空荡荡的,就这么在外头干等着,二姑丁丽梅也是相当识趣儿,此刻象征性问两句,也接着坐下去了。
倒是丁海河的媳妇左看右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