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三份工作,又辛苦又累,这种麻木的生活,如果不是指望着那点儿希望来支撑着自己,她是钢铁吗?年复一日这样做?”
“这么多年她敢生过病吗?”
面对这样疾风暴雨的质问,沈倩鼻头发酸。
“我能做什么?”
“给人家端盘子倒水,能有多少工资?同学不是会弹钢琴,就是会跳舞,赚的钱比我多多了。”
“我明明考上这么好的大学,却要去做廉价劳动力的工作……”
她说着,眼眶发红,泪水渐渐凝聚。
丁薇已经挺不耐烦了。
老实说,她这会儿已经不想自己的什么灵感了。当灵魂导师的感觉并不好,挺闹心的。
“那你不试怎么知道呢?”
“又没毕业,发传单卖奶茶的不多的是吗?”
“小时候上不起艺术班,大学那么多社团都是可以从零基础开始学的,又不要钱,最多交个团费,连这百八十的你都挣不出来吗?”
“那我实话实说,你也确实挺没出息的。”
越是不耐烦,说话就越是一针见血。
“你自己只会嫌弃家里穷,耽误了你的未来,给你太多压力……可你自己从来不想努力改变。”
“退一万步讲,哪怕你自己一点儿都不想动,给你妈妈出出主意,换换工作总可以吧。”
“她是个会计,现在一个月两千五的工资,不会做了这么多年还是只有资格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