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珏凛吓了一跳,原以为她睡死了,没想到竟醒了,便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是怀疑你和璟翎,我只是关心你所以进来看看!”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宋荇月嘟着嘴,看着他:“你快走,快走,不然被月儿传染了可就糟了!快走吧!吴院判说了,月儿只需按时进药,躺个几天就会好全了!璟翎哥哥也是一样,断不可再传染给你了!你快走吧,不然郊外那一帮流民怎么办?”
“你这里没有一个人伺候怎么得了?”宋珏凛不肯走。
“月儿有手有脚,不需要人伺候,月儿没那么娇贵。”
她不让人伺候,一来是因为她是现代人,根本不习惯身边有人伺候。二来,这瘟疫她心中有数,好生休养躺几日便好了,余下的再慢慢调理身体便是。
再者,若伺候她的人病了,一传十十传百,这皇宫还要不要了?还有,若一个普通奴才染了瘟疫,定是随便用药然后扔出去罢了。
所以她才执意不让人接近寝殿伺候。
“那你怎么能让他躺在你的榻上?”宋珏凛问道。
“璟翎哥哥不是别人,他是月儿的救命恩人,不过一张床,还不能躺吗?现在阻断瘟疫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少接触别人,凛哥哥你快走吧。月儿在东宫有凛哥哥保护,安全得很,但祁儿在萃玉宫,如贵妃被禁足,底下的人也不知道尽不尽心,凛哥哥还是去萃玉宫看看祁儿吧。”
见宋荇月态度坚决,宋珏凛说道:“我情愿我不是太子,只是一个普通人,起码可以像璟翎那样照顾你。”
“凛哥哥,你现在反悔不想做太子,也没用了哦,快走吧,别让月儿担心。”宋荇月笑了笑。
宋珏凛叹了口气,最后唯有离开了。
离开东苑后,他心情复杂,总有一日,他要脱离了“太子”这个名号,做一个潇洒恣意之人。
可是,眼下形势,谈何容易?
走着走着,宋珏凛不知为何走到了西苑,他好奇墨倾城在做什么,便爬了墙上去看,只见两个人影躲在假山后面,鬼鬼祟祟地烧纸钱。
宋珏凛眼眸闪了闪,今日,好像是墨羡允的忌日。
他跳下墙,有些恍惚,脑袋里又想起璟翎的脸,想着想着,又走回东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