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荇月坐下来,抬起他的手臂,看着那个伤口,说:“大哥哥,这毒还没有渗入血液,这里没什么工具,我只能……只能把被毒污染了的糜肉挖出来……你……你别害怕。”
“你要挖我的肉?”宫翊拧眉看着宋荇月。
这娇滴滴的小女娃,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娘亲教过月儿,如果……如果暂时没解药,可以把肉挖了。你闭上眼睛,别害怕。月儿会很快挖出来的。”宋荇月取出方才宫翊送她的刀。
“你挖吧,我不怕。”宫翊盯着宋荇月的脸。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娃娃自己会不会害怕!
宋荇月握着小刀,胸有成竹,一刀下去,眼睛不眨,也不害怕,十分认真谨慎。
宫翊自然是疼的,但是他却被宋荇月这个细致的表情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孩子?!她真的只有六岁?说她六十岁他都不信!竟然能风雨不动,帮他挖出被毒素浸染的肉!
挖完了肉,宋荇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拿出药瓶,正欲往宫翊的手臂上洒,宫翊按住她的手,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娘亲独家研制的……药,对伤口消毒和愈合特别有好处的。”宋荇月说道。
“你娘亲,是何方神圣?我倒是要见见了。”宫翊好奇地问。
“这……我娘亲,不轻易见人的……也不显山露水,就是怕……怕被人利用了。”宋荇月支支吾吾地说,“大哥哥还请,不要暴露我娘亲的能力……”
宫翊听了,松开宋荇月的葱玉般的手臂,说道:“你娘亲,真是神人,将你教的如此玲珑剔透,果敢无惧!”
宋荇月痴痴地傻笑,将药粉洒在宫翊的伤口上。
“大哥哥才是神人,竟都不喊一句疼。”宋荇月感叹道。
“疼自然是疼的,习以为常了,便也没那么疼。他们在酒里下了蒙汗药,方才骑了马,倒是将蒙汗药逼了出去。”宫翊揉了揉脑壳。
“这不是普通蒙汗药,大哥哥若是信月儿,让月儿帮你行针,将剩下的毒素逼出来。”宋荇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宫翊拧眉,说道:“你还会行针?”
“会一些。”宋荇月说完,取出剩下的唯一一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