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翊王妃请问。”云倾堂说道。
“贤王哥哥觉得,平王哥哥如何?翊王又如何?”宋荇月问。
“八哥为人耿直,骁勇善战,父皇向来重用八哥。至于翊王……”云倾堂若有所思,说道,“他出现的时候,本王恰好中了毒,对他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了解,他向来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却独得父皇的宠爱。”
宋荇月点点头,说道:“其实,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贤王哥哥怕回京都,是因为怕皇后和宁王的势力,但若你与平王、翊王联合起来,又有何惧?”
“你说的轻巧。”云倾堂叹了口气,“我与八哥虽明面上是一派,但也是因利而聚,利去而散,至于翊王,虽有父皇宠爱,但背后无权无势……”
“本宫不就是他手中的权势吗?”宋荇月打断他的话。
看着宋荇月这天真烂漫的表情,云倾堂笑了笑,道:“的确是。”
“贤王哥哥的提醒,月儿记下了。贤王哥哥若是害怕回了京都,被有心人利用,引起父皇猜疑从而降罪,远去封地、无法伴随你母妃左右,那月儿有个好办法,可以助贤王哥哥避一避风头。”宋荇月说完,取出一瓶药,放在桌上。
“这是何物?”云倾堂问。
“贤王哥哥如今身体已经痊愈,功力也恢复,但若是想避风头,回到京都一病不起即可。这药,可在太医来诊治之时服下,会让脉象暂时紊乱。”宋荇月说道。
云倾堂听了,便将那药收下了。
宋荇月见他拿的干脆,便问:“贤王哥哥就这么信任本宫?你不怕那是毒药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王即跟你说了这些,便是信你。”
云倾堂这个人的确磊落,没有云青宁那些小心思。
送走了云倾堂,宋荇月方走向西厢房,今日宋珏凛一早便去练兵场,墨羡允一个人在屋内写字。
“允哥哥,写什么呢?”宋荇月三步并作两步走,扑上去,揽住他的手,墨羡允的手一颤,毛笔落在了纸上。
“哎呀……坏了一副好字。”宋荇月眨了眨眼,略微内疚地抬眸看着墨羡允。
墨羡允垂眸看了一眼她俏皮的脸,问:“贤王走了?”
“走了。宁王派人来说,过几日想在山脚下举办一场宴席,给贤王送行。”宋荇月下巴抵着墨羡允的手臂,看着他重新拿起毛笔。
“这不像宁王的做派。”墨羡允拿着笔,继续在纸上挥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