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与国内建交还算早的那一批。
而且阮文也只是借道而已,机场那边倒也没为难。
倒是阮姑姑,瞧着人忽然间回来有些奇怪。
不过还是匆忙给做了点吃的。
你怎么忽然就回来了?好几天没睡觉啊?
阮文如今都三十出头,再不是那个脸皮厚的能赖在阮姑姑怀里撒娇的小姑娘,想你了不成啊,您这是有了儿媳妇就嫌弃我了是吧?那我这就回家去。
她在那里假模假样,阮姑姑忍不住瞪了眼,就会胡说八道。
周建明并不在家。
说是跟对象去公园约会去了。
阮文也不想休息,赖着去了厨房。
我哥他没说什么时候结婚吗?
谁知道呢,他们乐意这么处着就处着呗,对了阮文。阮姑姑把煎的金黄的鸡蛋铲出来,碟子很快就被阮文给端走了。
她是真的饿了。
飞机辗转,从美国到墨西哥,途径新加坡在香港中转,这才回到首都。
这条路线足够的曲折,阮文觉得中情局的探员不至于追踪到,但也够提心吊胆的。
没睡好也没吃好。
命就这么一条,谁舍得死呢?
这会儿吃着再地道不过的荷包蛋,她这才觉得踏实了几分。
怎么了?
阮秀芝看着侄女嘴角的鸡蛋残渍,笑意温柔,多大的人了,怎么吃东西都这么不注意,回头让孩子笑话。
阮文嘿嘿一笑,多大的人在您面前也是孩子啊。
这话让阮秀芝心念一动,好一会儿再开口时,她自个儿已经否定了原本的想法。
我就是想跟你说,阮恬明年就要高考了,她好像有点紧张,你哥也不知道怎么说,要不回头你跟她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