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会劝我不要跟他狼狈为奸。

即便没有你也会有其他的人与他合作,与你合作起码你还会为那些工人考虑,我为什么要劝你呢?

赫尔斯笑了起来,好了阮文,你应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会过来,你知道的我已经等待这一天等待了很久。

度日如年的等待,如今终于有了这一天。

赫尔斯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越是近在眼前就越应该沉得住气。

赫尔斯对这般说教倒是没什么抵触,他轻声呢喃,我知道,我知道的。

只是他能做什么呢?

期待美国再度经历曾经的大萧条?

期待每个黑色星期五的到来?

又或者投桃报李的,找一个杀手去刺杀他们的几个要员?

面对这么个庞大的国家机器,赫尔斯发现自己能做的实在有限。

他也只能嘲讽一句已经和他渐行渐远的安德烈,催促阮文赶紧去美国,让他在新的事业中凝聚精力。

起码不必像现在这样,要借助酒精让自己入睡。

抵达美国正好是感恩节的前一天。

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火鸡的味道。

阮文看着比之前越发消瘦的赫尔斯,她拧了下眉头,你身体不好吗?

能吃能睡,我觉得还不错?斯拉夫人接过了行李箱,我在曼哈顿那边给你租下了一间公寓,至于你说的学校,你想要申请去哪个学校?

阮文这次毕竟是打着读书的名义来的美国,还是去麻省理工吧,你知道的我是工科出身。

知道。赫尔斯笑了起来,那明天我帮你联系一位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