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吓唬我。

她一定是看自己要了钱,所以想要吓唬吓唬自己。

可阮文有那么多钱,就算是给她一些又怎么样?

她怎么能这么一毛不拔呢。

阮文觉得自己来这一趟其实没什么收获,顶多就是加深印象

所谓的物种多样性也不过如此。

我穷我有理是任凤杰的至理名言。

而面对这明晃晃的敲诈勒索,阮文已然平静下来,你来省城一年半了,到现在都没有把你家人接过来,就不着急吗?

任凤杰面带警惕,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电话打了,可家里人就是接不到。信也写了,可怎么都没个回音,你还让人给老家捎口信,说自己在这边过上了好日子,可家里还是没回音,对吧?

任凤杰慌张了。

这些法子她都尝试过。

家里头没安装电话,穷乡下哪有钱安电话呢?安装了也养不起。

电话只能打到大队里,可不管她怎么打电话、写信、发电报,就是没有任何回音。

任凤杰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她甚至不敢回家探望,怕自己这一回去,谢蓟生真的发了火,自己便再也回不来。

不是没怀疑过,怀疑阮文他们做了手脚,让自己联系不上家里人。

然而之前也只是怀疑,直到阮文亲口说出,任凤杰傻了眼

你,你怎么能这样?

你知道,让你联系不上人,我花了多少钱吗?

任凤杰看着阮文,觉得眼前这人简直魔鬼,她甚至猜出了阮文想说什么。

一分钱都没花。阮文轻笑了下,你以为自己这一身舍己为家很高尚吗?既然这么高尚那就回家过去,带着你的宝贝女儿,回家过你的日子去。

她看着任凤杰,一字一句道:从今天开始,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