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方室只有阮文和田岛喜江两人,荣林在和造纸坊的师傅们一起忙。

他的心情还没能平复下来,而田岛喜江也并没有让孙女婿进来。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这算是另类意义上的不谋而合吧。

这次特意麻烦您过来,是我有事相求。

田岛喜江看着对面的年轻姑娘,他有时候会想,如果惠子能有她这般拿得清,该多好?

可惜惠子是惠子,终究不是阮文。

田岛喜江身体的确不太好,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咳嗽起来。

阮文瞥了眼那帕子,看到了上面沾染了红色的痕迹,她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视线,我们本来就有合作,田岛先生不妨直说,如果我能办到,自然会尽力而为。

阮文的话有保留,田岛喜江听得出来。

我打算,把这个造纸坊留给荣林去经营。

田岛喜江看着对面神色平静的人,他知道阮文肯定猜了出来,但她并不一定能猜到自己接下来说的话。

准确点来说,是荣林有决策权,至于造纸坊的主人,是惠子与他的孩子。

将产业交给外人去经营,这的确是一个十分冒险的决定。

不过如果再增加一重保险呢?

阮文觉得这个遗嘱有点意思了。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田岛惠子目前还没有孩子,一旦怀了孕生孩子,那她精力不济自然没时间去料理造纸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