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蓟生是在谢元元生日的头天晚上回来的。

九月的夜里微微凉,带着一身的凉气,谢蓟生从窗户上翻了进来。

蓦的就和阮文对上了眼睛。

怎么还没睡?

阮文倒是睡了,但听到窗户边的动静一下子就醒了。

月色下,看到谢蓟生跟野人似的,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等着翻窗的郎君呢。

谢蓟生不由莞尔,他浑身乱糟糟的,尤其是好些天没顾得剃胡子,没敢去亲阮文。

倒是阮文主动了些,抓着了他的手,胡子拉碴的像是个野人,你这是去西伯利亚滚了一圈吗?

何止,还去了北极,看到了北极熊和极光。

手摩挲在男人的脸上,阮文轻笑了下,极光好看吗?

好看,不过没你好看。

这话让阮文乐了起来,还油嘴滑舌了,谢蓟生你刚从油锅里滚出来吧。

她踹了谢蓟生一脚,让人去洗澡。

臭烘烘的。

所谓的糙汉子,看照片可以,真要是靠近了。

怕是就变成了臭汉子,没人有心情欣赏。

卫生间的门忽的被推开,阮文看着拿浴巾的人乐了,你怕什么?

谢蓟生怕什么呢?

怕吵醒了隔壁睡着的女儿,万一进来的人是小闺女怎么办?

怎么穿那么多?

谢蓟生有些奇怪,往年这个时候,阮文晚上也没穿这么多吧?特意罩了个长袖外套。

他刚才也没注意看,阮文睡觉的时候也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