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这话说的像是在说成文不孝顺似的,我这个儿媳妇是做的不好,没能在您病床前伺候着,可是我那也是因为有工作。您要是觉得别人伺候的不舒坦,只要您一句话,我立马跟单位里说,来您床前伺候着。
说大话谁不会啊?
江雪梅清楚的很,公爹是不可能让她辞职的。
可她把这话撂下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是吗?
果然,有人陆陆续续出来,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连阮文都没有转身回家,而是把抱在怀里,小棉袄上的帽子往头上一盖,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江雪梅嗓门越发的大了几分,我跟成文一直在外地,可这也是工作需要,是做国家的螺丝钉,为人民服务。爸您是老革命,我和成文结婚的时候你和妈就说,要好好工作,不要辜负党,辜负国家,辜负人民的信任。是我跟成文两个人太死心眼了,想着好好工作不给您添乱就是孝顺您和妈,没能尽为人子为人媳的一片心。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当儿媳妇的不是,今天我跟您赔不是了。
说着,江雪梅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昨个儿大雪,不过这厂门口的地还是打扫干净了的,这是一片沥青地,厚厚的一层十分的结实。
哪怕是穿着厚厚的棉裤这么跪下去,膝盖也疼啊。
阮文觉得汪家这位大嫂还真舍得下本钱。
都四十岁的人了,这说跪就跪,是一点脸都不要。
这表面上是道歉,实际上呢还不是在要挟老爷子?
要是其他老头老太太或许还真就被裹挟了,不过汪家这位老头,和其他人还真不一样。
阮文,这是小谢的嫂子?
咋说跪就跪下了?
阮文笑了笑,估摸着是地滑,不小心跪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