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算账,自然是要一笔笔的算清楚,连带着利息都要了,让祝福福再也蹦跶不起来。
罗嘉鸣注意到,阮文的脸上挂着笑,可那笑容又冰凉凉的,他再度察觉到这两人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而这仇恨,也不是自己能化解的人。
人贵有自知之明,罗嘉鸣不打算当什么和事佬。
他现在只想要从阮文这里挣到钱,好买房准备自己和汪萍的新房。
我知道了。
说完这话,罗嘉鸣从厨房里出了去。
那里太憋闷的慌,他觉得自己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院子里就清凉多了,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
书房里的灯亮着,隐隐传来周建明的声音,他正在教阮恬背诵诗词。
也不是教。
周建明小时候文化课没怎么学好,这些年来也一直在学习,和阮恬一起背诵课文并不稀奇,罗嘉鸣之前都被拉过去抽查他们的学习情况呢。
堂屋里阮姑姑正坐在窗边的炕上做女红,应该是纳鞋底吧?
她纳的千层底鞋穿着十分舒服,让罗嘉鸣这个穿过了皮靴的人觉得靴子硌脚的难受。
就连厨房里都有断断续续的哼唱声传来,温馨的很。
罗嘉鸣扭身回去,站在厨房门口敲了敲门。
什么事?
阮文把碗筷收拾起来。
我只是想说,五音不全就别唱歌了,很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