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灶上还烧着水,先不说了。陈主任知道,这个年轻人有些话不方便让自己听到,她先一步离开。

阮文抱着女儿,逗弄着她玩,怎么了?

你是不是跟香梅说,想要她去首都啊?

对啊。不过阮文说这件事已经有段时间了,是她出国前说的,她觉得这件事不对劲,把前因跟刘五斤说了一通。

刘五斤坐在那里直拍大腿,这个香梅,她都没跟我说,就今天早晨我才知道的!

他知道这件事还纯属巧合。

是香梅的那个小妹妹今天早晨没吃到油条在那里发脾气,你怎么连根油条都买不到,亏了我姐因为你都不去首都了。

刘五斤压根不知道这回事,再去问香梅她也不说。

我又没拦着她,这关我什么事啊。阮文你讲讲理,这些年来我哪里做的不好了,怎么这事就赖着我身上了?

香梅压根没跟他说,哪来的为了他没去首都?

她要是想去,我还能拦着她不成?胡同里谁不知道他最是敬着香梅,怎么就成了他的不是?

阮文也说不好,这毕竟是人家里事。

你回去跟香梅好好商量下,她要真不想去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就是让乐雪从头开始招聘培训几个月嫂嘛。

虽说有点麻烦,但什么事不都是万事开头难?

刘五斤没回去,他坐在小马扎上踌躇了半天这才开口,她想去,但又不放心那些弟弟妹妹们,怕自己走了没人照顾他们。

刘五斤灌了一大口水,你也知道的,她一向都是又当爹又当妈,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是她把这些家都给当了,倒是把这些孩子养出了一身毛病。

这话原本不该跟阮文说,可不跟阮文说他又能跟谁说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