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就镇静下来,我品尝不出来茶的好坏,对我来说一杯茶和一杯白开水没什么区别,再好的茶叶与我而言都是牛嚼牡丹。

老者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文子小姐说笑了,其实我喝过的最好的茶还是很久以前在你们国家喝到的。

有那么一瞬间,阮文几乎要站起来。

四十年前吗?她压制着自己那些怒意,理智和愤怒在较量着,轮流占据了上风。

不,是五十二年前,当时我只有十岁。老人的眼底露出淡淡的笑容,我的父母一直在你们国家做生意,我也是在你们国家出生的。只不过后来战争爆发,我跟着父母回了国,就再也没回去过。

老者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看着阮文十分的真诚,孩子,我很抱歉,但战争不是我所能左右的。

他也只是这战火年代的受害者。

回国后,他的父母也曾反对战争,但后来为国内的激进分子所害,当时还不到十二岁的田岛喜江被父母的友人所收养,早早就进入了造纸坊工作,从童工做起。

阮文静静的看着老者,有十几秒的安静,似乎连呼吸都消失无踪。

我知道,我很抱歉刚才恶意的揣度了您。

这不怪你,是惠子自作聪明。

爷爷。田岛惠子有些不安的喊了一句。

老人冲她摇了摇头,她幼年时,父母死在一场车祸中,我一手把她带大,这些年来造纸坊的生意惨淡,她也受到了影响,不免会多了一些算计,希望您能够原谅她。

阮文看了一眼,盛装的田岛惠子如同花圃里的芍药那般,这是个美人,而且还是一位很擅长妆扮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