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船桨在那里划水,主要还是让谢蓟生来做这体力活。

老刘的媳妇之前是小学老师,可能不太懂得管理。谢蓟生放下船桨,打破了湖面上的安静。

并非每个人都是薛梅,能有那生意头脑。

任凤杰若是做得不如薛梅,那倒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何止不懂,她是被人糊弄都不知道。

阮文不想发脾气,但总觉得不吐不快,我很强势吗?她一直都不敢看我的眼睛,是怕我说她什么,还是做了亏心事?她如果是个老师,坦白来说我不希望她是元元的老师。

一个老师如果连自信都没有,怎么教好自己的学生?何况她现在是一个厂长,她身后可是整个卫生巾厂一百多号工人的饭碗,都不敢直视我,那她怎么管理下面的那些小领导和工人?年终的福利竟然发新鲜蔬菜,脑子怎么想的?米面粮油才多少钱?那一小袋子蔬菜就要三十多块,这其中水分又是有多大?那仓库的管理员糊弄了我还以为自己很有本事,她作为厂长竟然丝毫不觉得有问题。

阮文并非在借题发挥,任凤杰的女儿敏敏那话的确是童言无忌,可童言无忌背后呢?谁教这孩子说的这话,还到自己面前说?

说不定就是有人在觊觎任凤杰厂长的位置,不外乎就是想要任凤杰犯错,这样就能够取而代之。

可作为厂长的任凤杰,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要不是还想要留给她三分面子,阮文就直接去查账本了。

杭州城距离省城总部山高皇帝远,阮文鞭长莫及,这账本真要是出问题还真不奇怪。

谢蓟生看着有些激动的人,他连忙抓住阮文的胳膊,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真掉到水里去,谢蓟生能把人背上岸,但

阮文的身体受不住,这水太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