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盖着两床厚被觉得还好,只是早晨起床的时候最为难受,掀开被子仿佛去了北极。
她又有这种感觉,而且还觉得自己被北极熊盯上了,被那庞然大物用冰块糊了脸。
凉飕飕的难受。
阮文往被子里缩,想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些,结果那冰块直接滑进了她的脖子里,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人。
你纵然有千言万语,到最后却只剩下一句嗔,你冰死我了。
是我不好。不过冷冰冰的手又是捧住了阮文的脸,下巴抵着她额头,想我了吗?
阮文觉得这人凉意十足,哪怕是脱去了外面的大衣,身上的针织衫也仿佛浸了冰水似的,不是说后天回来吗?
想你就先回来了。谢蓟生不甘心,又问了一遍,想我了吗?
他有点犟。
阮文有些奇怪,刚想要回答,就听到小谢同志那低沉沉的声音,我想你了。
那气息就落在她的额角,又缓缓落在她的耳边,撩动了几根碎发,引得耳边痒痒的,阮文觉得自己心里头都痒了起来。
她想谢蓟生了。
这人是一个暖炉,冬天的时候最好用不错。青年人火力大,拥着他睡觉再冷也不怕。
结婚以来,两人分开的时间寥寥,几乎每天都黏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