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个精制的零部件,得先拿出一沓工业券。
有时候即便是有工业券也不好使,得各种低声下气的求人说好话。
那段时间,两个人谁都不敢颓废,整天笑眯眯的,生怕传播负能量,击垮苦苦支撑的信念。
现在好了,是别人人在求他们。
香港那边下了订单,想要几台机器。程老板雷霆手段,这段时间已经拿下了整个香港市场,听说还收购了好几家卫生巾厂,如今是想着扩大生产规模,赚上这么一笔快钱。
在办公室蹲守那几天,陶永安接到了好几通香港那边的电话,那位刘经理低声下气的希望能多发货、尽快发货。
东北那边的机械厂,平日里没什么来往的厂子也在问他们厂里里最近有没有什么计划,能不能帮上忙。
省城的炼油厂厂长亲自过来,问阮文需不需要石油,他调度出来一些,如果阮文有需要,尽管打个电话,他马上派人送来。
就连国外的教授都想和阮文探讨技术研发。
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啊,现在我们能自己当家做主了,他们来求咱们了。陶永安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技术才是最重要的,掌握了技术,那就是拿住了命门。
是啊,所以我们得再接再厉才行,不能故步自封。阮文低头看着脚尖,她穿着白色的小皮鞋,脚趾头有点顶着前面。
做工厂是这样,国家也不例外。
落后只能挨打,如果这是在清末,洋大人的一通电话,阮文就保不住自己的技术。
还好,大清已经亡了。
看着阮文唇角那浅笑,陶永安忽的想起一桩事。
要不明天我跟赫尔斯去齐齐哈尔?
上周因为赫尔斯的到来,阮文没有去天津,以至于陶永安被小谢同志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陶永安能说什么?
好在小谢同志不在面前,陶永安用阮文说过的话把人给糊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