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是被大火烧了的圆明园,只剩下断壁残垣。
想要重修的确麻烦,不过也值得重修。
阮文盯着那流浪汉,有手有脚,那就能自己劳动挣钱,整天手一伸好话一说就指望别人的施舍,那不是人该过的日子。
流浪汉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说大话谁不会说,你有祖上留下的房产,我有什么?我打出生就是个流浪汉,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愿意一辈子当个流浪汉?
谁不想有个窝,有个婆娘?谁愿意居无定所,被人瞧不起?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
认识字吗?
流浪汉一愣,我一个流浪汉,怎么可能认识字?
哦。阮文笑了,从50年开始扫盲,整个五十年代一共三次扫盲运动,你要是生活在西南山区也就罢了,就生活在杭州,我不信你没听说扫盲的事。
流浪汉一愣,我,我哪懂这个。
是,你不懂这个,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吗?为什么要扫盲?你以为是国.民.党抓壮丁?抓着你摁头让你学习去搞科研?
为什么扫盲?因为国家性质决定。
建国前,有多少农民能读得起书上得起学认得了字?
生产资料掌握在那些能读书认字的地主老爷手里,农民没有受教育的权利。
流浪汉还在为自己辩驳,我连地都没有,我就算是认了字又如何?
妓.女都能改造另作安排给她们栖身之所,只要能劳动养活自己就行,你一个有手有脚还不好安排?阮文冷冷一笑,不想再废话。
不是安排不了,是他压根习惯了乞讨的日子,自己辛辛苦苦一年到头劳作多累啊,哪有朝人伸手要钱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