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笑眯眯地蹲在那里,小谢同志刚从地里面刨出来吗?

跟个土娃娃似的,阮文难得的看到谢蓟生这般狼狈。

其实也不能说是狼狈。

阮文想不出确切的词,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他。

没曾想被偷袭了一把,油腻腻的机油被抹在了脸上,黏糊糊又透着凉意,阮文一愣,谢蓟生笑起来,露出一嘴的大白牙,那咱俩就是土地公土地婆。

阮文的到来并没有让谢蓟生提前结束今天上午的工作,他又拉着阮文去找问题。

我觉得我现在有些当局者迷,你是旁观者,来帮忙找找哪里出了问题。

谢蓟生陷入了一种困境,或者整个化纤厂都在这种困境之中,如何走出来是一个大问题。

他需要一双眼睛,外部的眼睛足够的冷静、锐利,帮他找出答案。

阮文刚才就看了图纸,毕竟就放在机床上面。

你们的发动机,是不是一直都没动静?

这话让谢蓟生一愣,那是国外进口的。

哦,说不定洋鬼子在使坏呢,检查下发动机吧。

发动机之于机器,相当于心脏之于人体。

半点疏忽不能有,反正阮文觉得从最要紧的地方检查就是。

不是发动机,那就再去看别的地方呗。

谢蓟生去把发动机弄出来,那东西分量不轻,他拿出来后仔细检查了下。

一时间倒是没发现问题。

等下午的时候再好好检查下,我饿了小谢同志,我们去吃饭吧,听说你们食堂现在的大师傅是四川的,那是不是能在这里吃上一顿地道的四川火锅啊。

谢蓟生看了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