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儿不能再在庇荫下生长,总有一天自己会老去,与其到那时候让这孩子被迫成长,倒不如早早的让她去面对这些风霜雨雪。
虽不想拿女儿和阮文比较,但是涂安国清楚,和阮文相比,宝珍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好啊。阮文没什么意见。
她借涂所长办公室的电话,给陶永安的父亲打了个电话,我大概后天回到首都,到时候去家里拜访您和阿姨,另外就是麻烦陶叔叔您跟陶永安说声,先别急着回来。
陶衍觉得自己老了,不知道这些年轻人在搞什么。
他听那小子说,他和阮文一起折腾了本小说,在国外卖的还挺好。
陶衍不相信。
但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他从远在美国的陶君那里确定了这件事。
翻译书,写书。
新时代的年轻人,即便没有走出国门,他们似乎也有办法去了解国外的一切。
这是和他那个年代截然不同,也和他一贯的认知产生了激烈的碰撞,这让陶衍觉得自己不再年轻。
放下电话,陶衍靠在椅子上,好一会儿这才起身。
他现在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出版社这边。
陶永安也在,他暑假回来其实也没什么事,这两天都跟着他来出版社,有些找灵感的意思。
看得懂吗?
我又不文盲,怎么看不懂?陶永安习惯性的杠了一句,抬头看到他爸,又有些悻悻,您不是在忙吗?
阮文打电话过来,说她这两天来首都,让你先别回去。
她来首都,是来看阮姑姑的吗?陶永安犯了嘀咕,想了半天也没想通,那您问她什么时候的车票没?我去车站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