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炼油厂那边时,阮文戴着口罩,只看到了里面轰隆作响的设备,鼻子里充斥着各种味道,图纸也没能要到。

不过倒也有收获。

内部构造不同,但是多少能把轮廓给画出来。

我觉得炼油厂那边咱还能再去,你有熟人在那里吗?我想要是可以的话,咱最好下班后再去,可以仔细看下机器设备。

工作时油不拉几的,压根看不真切。

熟人,哪那么多熟阮文忽的想起来,我倒是还有个熟人,不过他在首都的钢铁学院,原本就是棉厂的技术员。

阮文想起了汪常阳,去年九月份汪常阳以研究生的身份回到了首都钢铁学院。

说不定可以找他帮忙。

阮文倒是没断了和汪常阳之间的来往,之前汪常阳还写信留下了他导师办公室的电话,说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过去。

当时阮文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

她连忙去翻看自己的那个小笔记本,上面记着汪常阳留下那串电话号码。

和她印象中的那串数字对上了。

我去打电话找人要图纸,炼油厂兴许不用去了。

钢铁学院啊,她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