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一张俊朗又透着刚毅的面孔。

许是他的声音,又或者是因为他的视线,躺在那里的男人忽的睁开眼睛。

那一瞬间,曹丹青觉得自己像是被利剑抵住了咽喉。

直到那目光挪开,那种无形的重压才消失不见。

他手心,已经出了汗。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谢蓟生缓缓起身,他十号回的首都。

回去后,几乎没有休息。

好不容易总算汇报完毕,他有了休息的时间。

这又是来省城看阮文。

因为没赶上火车,他是搭乘着往省城这边来的货车,这才是来到了学校这边。

没在实验室里找到人,听说是去植树了。

谢蓟生也没去招待所,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

从九号离开边境到今天,他已经三天没阖眼了。

累极了,找个地方就是床。

阮文伸出手去。

她的手还在一层层的蜕皮,那是因为实验试剂接触的太多了,不可避免的损伤。

谢蓟生的手也没好到哪里去。

粗糙,上面还有细小的伤口,有的结了痂。

阮文看着那伤口,目光又落到了谢蓟生脸上,结束了?

快了。战争已经进入尾声,赶走了敌人,进入对方境内,把北部的战略性设施全部破坏。

那些,曾经是他们国家援建的。

这是惩罚。

对忘恩负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