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的石头砰的一声落下,把湖面的平静砸了个稀碎。

家属区大院有不少人瞧着这军车好奇,一直都注意着什么情况。

等看到那小战士从谢蓟生敬礼,一群人都惊呆了。

这小谢同志,什么身份。

谢蓟生看到这辆车就有了预料,他没废话,绷直身体回礼,是。

只是看向阮文时,又带着歉意。

对不住。

本来说,陪着阮文过年的。

那你早点回来。能够让谢蓟生提前结束假期,说明南边的情况怕是一触即发了。

阮文把一串糖葫芦塞到谢蓟生手里,欠我一串糖葫芦,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着哈。

好。谢蓟生攥着那冰糖葫芦,上车离去。

没有回头看,怕多看一眼就成不舍的。

他没得选。

国有难召必回。

何况,他得做出些事情,不然将来拿什么庇护阮文?

收起那点儿女情长,谢蓟生看向警卫员,电话里还说了什么?

我们的战士在巡逻的时候遭遇了伏击,有两个小同志牺牲了。警卫员顿了顿,有一个,是侦察兵支队的战士。

谢蓟生是队长,自然需要第一时间回去。

战事一触即发,侦察兵支队还需要谢蓟生这个主心骨在,他必须结束休假。

嗯。谢蓟生闭上眼睛,手里的糖葫芦仿佛千斤重,送我去车站,等年后,再给家里人打电话报信吧。

是。

谢蓟生的忽然离去,让新年都淡了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