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学校经常互通有无,今天从废品站回来的时候,陶永安已经跟阮文八卦了一路。

连他们化学系学长东方升和师范学院的某女同志谈恋爱,后来被建筑系的某生横刀夺爱的事情都说的有鼻子有眼。

路过师范学院的校门,阮文忍不住笑了起来。

眉眼生动。

谢蓟生语气也温和的很,怎么了?

阮文没有回答反倒是问了一句,你怎么来省城了,高升了吗?

不算,借调办案而已。

借调?

阮文觉得谢蓟生的话有保留,那你还要回安平?

回不去了。

谢蓟生说这话时神色淡淡,阮文有些糊涂。

怎么就回不去了呢?

她不知道的是,元书记被弄下马后,原本是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关监狱里一辈子。

但谢蓟生动用了关系,愣是判了个枪毙。

得到消息的罗嘉鸣觉得过瘾了,可又止不住的担忧,这年头间谍、流氓会被枪毙,但干部被枪毙的真不算多。

谢蓟生这动作,固然让新上任的安平县革委会书记放了心,但也让大家对他有意见。元秋平能上去,上面自然有人护着,虽说现在都巴不得摆脱干系,可也不代表着希望元秋平被枪毙。

更何况元书记这桩公案的案情内容本就不能公开,便是内部知道真相的人都不算多。

大家只觉得这个首都来的小谢同志背景滔天,性情过于刚烈。

不敢招惹,却也不敢交往。

前途算是毁了。

谢蓟生却无所谓,借着调查文物走私一事借调到了省城,至于此间事了之后何去何去,谢蓟生有他的自有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