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不觉得,她看到躺在地上的知青嘴唇微微发青,谁有糖块,这个考生低血糖。

今天天气不错,但是大冬天的异常干冷。

中暑是不可能中暑的,就是紧张过度。

瞧着像是低血糖,阮文也不太敢确定,但是糖有愉悦心情的作用,吃块糖总归是好的。

然而现场的考生哪有糖啊,一群人面面相觑。

而躺在地上的考生呼吸则是急促起来。

阮文觉得自己可能之前判断错误,她犹豫了一下,上手解开了那考生棉袄的扣子。

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大庭广众的,脱人衣服不太好吧。

阮文没空解释那么多,把扣子解开,棉衣被扒到身体两侧,身上只剩下单薄的秋衣,上面还有补丁。

这年头向来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秋衣穿在里面,谁都看不见,哪怕是补丁叠补丁又有什么关系呢?

阮文看了眼那蹩脚的针脚,正要上手,被拦住了,要做什么,我来。

谢蓟生简直神出鬼没。

阮文看着忽然间出现的人,摇了摇头。

心肺复苏,谢蓟生做不来的,他又没接受过专业的训练。

阮文会心肺复苏,是因为前世的时候,同事因为心脏病突发死在了岗位上。

当时大家就以为那个同事是累了,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罢了,毕竟刚连轴转加了两天班。

直到领导过来催工作进度,去喊人却发现永远也喊不醒。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朝夕相处的同事,就这么没了。

明明周围那么多人,可是在最难受的时候,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