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美娟摇头,不对啊,这次高考政审,不用在意成分的。
你听广播瞎说,我们厂里好些个工人的亲戚考试,都因为成分这事没报上名,有俩是地主家的孩子,这都还没正式政审呢。郭安娜一脸的鄙夷,除了成分,还能为啥?
段美娟嘀咕了句,可阮文她姑父是烈士,还能啥成分?
原本懒洋洋地坐在那里的郭安娜忽的精神起来,阮文,你刚才说的是阮文?
段美娟看着那热烈的眼神,觉得有些怪怪的,我什么都没说,老魏你快点哈,饿死我了。
厨房里又只剩下小情侣两人,郭安娜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人,她起身到灶台边,刚才她说的是阮文,她家里人不让她高考是吧?
魏向前不清楚段美娟忽然没头没脑说这事干嘛,他点了点头,应该是。
阮文,成分。郭安娜笑了起来,阮文是孤儿从小在周家长大的,那她亲生父母什么身份呢?她想起了自己上午的大胆猜想。
如果阮文是私生女,她姑姑不至于担心不让高考。排除这个原因
魏向前,你说阮文不会是资本家的后代吧?
院子里,正在晾晒被子的王春香听到这话心肝一颤,险些把自己连同被子挂在晾衣绳上。
她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刚巧听到了这一句而已。
资本家的后代,他们是在说阮文吗?
阮文最近扎根在举人老宅。
就连周末,都没能回王家沟。
时间太紧了,备考生们面对知识的海洋,像嗷嗷待哺的婴孩,她都不好意思不挤出时间来带他们学习。
她没空回去,阮姑姑就亲自过来看望儿子和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