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着你们俩出人头地。
她柔软却又是因为日复一日的劳作而粗糙了的手轻轻拂过阮文的头发,依稀看得出往日娟秀的面庞上露出祥和的笑。
阮秀芝是个利落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村里借了地板车,往车上堆满了俩孩子要用的东西褥子枕头床单棉被,今年新做的棉裤和棉鞋,脸盆、牙刷、暖水瓶、晚上用来暖脚的热水瓶。
还有炭盆,阮文人瘦体虚最怕过冬天,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光有暖水瓶不够,最好再弄个炭盆。
阮秀芝把家里那一袋煤都放到了车上,堆得满满当当的。
她找了个床单,盖在上面,然后用麻绳捆了个结实,这才拉着车子出门。
隔壁王明田家的瞧到阮秀芝拉车往外去,好奇问了句,建明他妈,你这是干什么去?
隐约着像是看到床大红牡丹花的棉被,这是要搬家?
没事,送点东西。阮秀芝笑了笑,拉着车往村口去。
出了村口就是公路,倒是没费太大的劲。
到了前门大街的举人老宅,看着那掉了色的朱红大门,阮秀芝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自己少女时代。
那会儿,她和娘住的小宅院都比这举人老宅气派,更别提阮家老宅了。
叹了口气,阮秀芝拿钥匙开门,把东西一样样的搬了进去。
阮文最近不算太忙,陈主任知道她要准备高考,就尽可能的不让阮文干繁琐细碎的活。
这让郭安娜挺不服气的,不定考不考得上呢,这要是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主任还要继续惯着她?那阮文不就是天天在办公室磨洋工,打着高考的名义就不用干活?
这话,郭安娜不敢当面跟陈主任说。她也不傻,知道邱爱梅家有备考生,和阮文一个鼻孔出气,郭安娜特意避开邱爱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