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深摇了摇头，他内心也很沉重，不知道说什么。

出了房间，转身便上了弦月阁。

此时的商末末还在沉睡着，坐在她的身边，有些失神。

其实他这辈子是有些失败的，爱人没有留住，徒弟，费劲了全力，也没有留住。

他看着商末末睡着的样子，想起她小时候总是像个小团子一样，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一栽一栽的，像个小雪团一样。

有四个徒弟，但是商末末是他最喜欢的一个，这份儿偏爱，他从来都没有加以掩饰。

但是是他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徒弟啊。

“末末。”低声地喊商末末的名字，却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末末，师傅对不起你。”捂着脸，终究是捂不住痛哭了出来。

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经历过那么多的事，他以为他不会再哭了，他到底还是高估了他自己。

“你说，为什么死的不是师傅呀？是师傅该死啊。”

“师傅这个人毛病很多，比如经常骂你们、嫌弃你们，其实不是的，末末，你是师傅的好徒弟呀，唯一一个好徒弟。

你的师兄们一点儿用都没有，为什么他们都能好好活着，偏偏是你遇到这些事儿啊？”

越想越伤心，眼泪往下滑落，哭到伤心至极的时候，还抽抽了两下，商末末的眼皮子跳了跳，总算还是被他吵醒了。

“师。。。师傅。”商末末低声地喊。

听到她的声音，登时止住了哭声，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

“末末，你醒了？”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

“师傅，你怎么哭了？”商末末看着眼泪汪汪的眼睛。

“没。。。没有。。。”一想，这么说她肯定不会相信，于是又编了个理由：“嗨，不是你二师兄要成亲了，为师高兴吗？”

“二师兄成亲，你从昨天哭到现在？”

“额。。。。。。”一顿。

“师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商末末下意识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