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想到。

舒窈是因为无助才来找她的，她作为师姐，绝不能表现出畏怯。

这是师姐的责任。

柳云静下心，语气冷静道：“我们先来梳理一下，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

柳云没有将时间浪费在两人抱怨任务艰难上，而是直接开始思索如何解决现在的办法。

她自然选择配合：“嗯好，师姐你说。”

柳云的思想觉悟很高，少许沉吟后说道：“首先，也是最艰难的一点，我们现在这么做算是犯了禁忌，因为人皇是绝对的罪无可恕。与他同党的任何人，皆属同罪。”

说完，柳云顿了顿：“所以这一点，你在做决定前必须要清楚……因为你大概率是下代神女，实在没必要牵扯到这种事情里。”

原来，柳云是担心舒窈这个半路出家的使女搞不清事情的严重程度。

毕竟从舒窈以前敢把九天玄石扔进明镜湖的行为来看，这方面她必然是欠缺部分认识的。

柳云自己虽然将神女之位视为累赘，以及必须背负承担的责任，但她清楚，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神女都意味着极其辉煌崇高的未来。

然而舒窈的反应却远远出乎了柳云的意料。

少女笑眯眯地说道：“那不正好么？”

并且舒窈自有一番理论。

“神女的职责就是天人感应嘛，我这是传达凡人的赤诚心意，纯属履行职责。”

柳云没想到还有这种解题思路。

她下意识道。

“但会支持我们的人不会多，这怎么天人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