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道,语气温和。

“我会让它成为现实。”

舒窈想起来了,这是他在梦中的承诺。

黄粱一梦,本是虚幻,其中的诺言更算不得有效。

可天道当真了。

“可乐的味道我记住了。”

“饺子的味道我也记住了。”

天道不急不缓地说着,很有耐心,仿佛是在安抚风雨中感到不安的孩子。

“如果你还有怀念的东西,下次使用黄粱枕时可以告诉我。”

舒窈收紧了拥抱,天道也不催她。

沉默良久后,她方才轻声问道。

“……那家呢?”

这是始终横亘在他们中间,无法跨过去的障碍。

“我不知道。”说这句话时,天道态度坦然,“我未曾确实感知过的概念,无法复原。”

家对于天道的唯一意义,便是“舒窈很重视它”。

家是屋子,也是种情感,还是种特有情怀,是无法确切定义的抽象概念。

这个东西,绝对理性的天道是无法领会的。

其实能够得到天道如此回答,她理应满足了。

舒窈也确实知道,天道尽力了。

她没有破坏气氛的打算,准备转移话题。

但就在此时,她听见神祇忽然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