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臻嵘沉着脸色道:“不喜欢。”
周身的气息阴鸷又冰冷,显然是动怒了。
抱着女孩返回到车上,蔺臻嵘让司机开车回荣徽园。
宿婳歪着头,澄澈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忽然低声笑了。
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女孩第一次笑。
蔺臻嵘看着女孩如同寒冬里的骄阳般干净的笑颜,顿时便怔愣住了。
宿婳慵懒地斜支着额头,声音倦怠散漫:“这个礼物你不喜欢,那我想不出该送你什么了。”
蔺臻嵘的思绪被女孩的话拉回来,不自在地别过脸去:“我也没给你准备礼物。”
这意思就是两清了。
宿婳轻飘飘道:“是吗?”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扣了扣车窗,“那便算了。”
她说,“我们也不是情人。”
女孩这话一出,整个车内的氛围立即就变了。
男人的双眸顿时危险的眯起,脸色阴沉地提醒:“我们是未婚夫妻。”
情人这个词褒贬不一。
他们虽不是情人、情侣,但不出意外的话,余生相伴的便就是对方。
宿婳眉眼冷清地提醒对方:“联姻的。”
在某度上,联姻的解释是:通婚结成姻亲关系,喻指两个部门或单位之间的携手合作。
是合作,而非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两姓缔结。
蔺臻嵘也知道他们的关系掺杂着利益和目的,起初他也只想要女孩活着嫁入蔺家。
但女孩太过娇贵,跟个小金碗似的。
碰不着。
摔不着。
只能好好藏着,护着。
而这护着护着,更加不想她死了。
第45章 简直喜欢得要命
一路沉默回到荣徽园。
似乎是被女孩那句“联姻的”给气到了,蔺臻嵘下车的时候没抱女孩,而是让人把轮椅给拿来。
宿婳懒倦地靠在座椅上,看着男人裹携着一身冷气走远,不紧不慢地抚开佣人伸过来想要扶她的手,步调轻缓地下了车。
佣人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边,准备在这位小祖宗疲累得走不动的时候扶一把。
然而,直到走进玄关,女孩才背靠着墙微微喘气,冷风灌入喉咙,宿婳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见她脸色惨白,只眼睛周围有些许粉晕,佣人担忧地出声问:“宿小姐,您没事吧?”
宿婳摇摇头,转过头,不偏不倚地撞上男人不悦的目光。
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逞强。
蔺臻嵘眉眼间盘桓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怒意,他朝着黎叔看了一眼。
黎叔心领神会,暗里拨通了家庭医生的通讯,让家庭医生迅速带着检查设施过来。
佣人匆忙将大门关上,刺骨的冷风被挡在外面,宿婳也在佣人的照料下脱了沾染着寒意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