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在别的试卷上写,这难道不是在表达对他这个数学老师的抗议与不屑吗?
封砚随意一瞥,顿时也愣住了,“这什么啊?”
梁宇:“你问我,我还想问你,这怎么回事,阿砚,需要我友情提醒你,你马上十八岁了吗?”
不是八岁啊,是十八岁!
现在八岁的小学生都做不出这么中二的事来!
封砚无语死了,“这谁在整我啊?”
“你不整别人,别人就偷笑了,谁还敢整你。”梁宇尽量心平气和的说,“你有喜欢的女生这很正常,你都快十八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早到了,只不过,你写在试卷上,是不是对老师太不尊重了,是不是太轻视考试了,而且这种行为,你要记住了,记得牢牢的,就一年后,不,半年后你再回忆起来,我怕你都想搬到外太空去。”
封砚却炸了,“我连这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他不应该姓封,他应该姓窦。
封砚有很多缺点,却也有不少优点,其中一个就是敢作敢当。
梁宇对他还是了解的,仔细观察了他的面部表情,看他实在是不像说谎的样子,“真不是你写的?”
封砚:“不是!”
“这样,我会跟教务处那边商量一下,把监控调出来看看。”
封砚:“可快点调吧,这种委屈一秒钟都受不了!”
梁宇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他,“你先写一百个最字,写完了就可以回去了。”
其实梁宇现在也很迷惑,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整封砚。
月考月月都有,但学校里也很重视,尤其是高三生的,试卷都是老师挨个去收。
考场里有几个监控对着,谁会这么幼稚这么恶劣地作弄封砚?
什么是奇耻大辱,封砚体验到了。
还写什么一百个最字。
他就算从楼上跳下去,他也不会写!
他狠狠地瞪了梁宇一眼,转身就跑了。
什么狗屎啊??
要是让他发现是哪个憨批在他的试卷上胡作非为,他不打死那人这事都不能完。
梁宇知道他的脾气,也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封砚气势汹汹的来到花坛,吕申宇跟熊博豪见了他这神情,都吓了一大跳。
老梁这次是不是说太狠了?
以往每次说了,砚哥最多就是听了一节思想课后的无语与抓狂,能让砚哥生气到这种程度,老梁也算是第一人了!
封砚坐上车后,也不说话。
熊博豪跟吕申宇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老梁到底是说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居然把砚哥气成这样。
吕申宇跟司机报了隔壁学校的地址。
一路上气氛都不是很好,熊博豪接到了吕申宇的眼神示意,清了清嗓子,问道:“我们要在外面等你多久啊?”
吕申宇回:“本来我是让我妹在学校门口等我,但她说她忙,脱不开身,非让我进去,不过放心,最多等十分钟!超过一分钟,我就请你们吃一次饭,行不行?”
封砚依然冷着脸。
像极了别人欠他几个亿没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