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陈家时,也过得很舒服,后来出国留学了,之前都是陈家在资助她,她还有大把时间研究江柏尧的喜好。现在为了赚学费生活费,一天打三份工,精力根本跟不上,自然在工作中会出现懈怠的情绪。
“我、我以后会注意的。”蒋萱垂着头,小声地说。
认错倒是认得很快,她在陈家时也是这样。
不过中餐厅老板也不吃她这一套,反而更不耐烦的说,“我这里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养闲人,你明天就不要来了,这是你的薪水,你拿着。”
蒋萱愣住。
中餐厅老板见她不接,直接将装着钱的信封扔在一边。
过了好一会儿,蒋萱才备受屈辱的去拿过信封。
很薄很轻。
她只在这里上了几天班,累死累活一刻都不敢歇息,可赚到的钱,对于学费跟生活费而言,仍然是杯水车薪。
蒋萱垂头丧气地回去宿舍,正好碰到了室友。
室友正在跟人煲电话粥,堂而皇之的在客厅里高谈阔论:“你说刘菲菲啊,她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她家里不是很穷吗,还记得初中的时候,穿的球鞋都是破的,但她大学时,傍上了一个富二代,那富二代有女朋友,她还是臭不要脸的跟在那富二代身边,反正呆了差不多两年吧,那富二代给了她一套房子,还给买了车跟店铺,现在小日子过得滋润噻。”
“人家多聪明啊,图钱就图钱,捞得也不少,再看看唐柔语,跟人家富二代谈恋爱,结果在一起三年,艹什么坚强独立小白花人设,硬气得很钱啊包啊都不要,以为这样能让人家高看一眼,增加嫁入豪门的资本,结果人富二代也渣啊,理直气壮地白嫖蓿这下好了,人富二代要回归家庭了,她什么都没拿到。”
正在倒水的蒋萱忽地僵住。
室友那边还在讲电话,“不跟你说了,我室友回来了。”
挂了电话后,室友打量着蒋萱。
蒋萱明明知道室友不是在含沙射影,可这一刻还是有些心虚,以为对方知道了她的事。
“怎么了?”她轻声问。
室友指了指她的发际线,问道:“你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蒋萱疑虑的看她。
“我看洗手间里你掉了很多头发。”室友说,“而且你脸色好差,感觉有点发黄。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要去看医生的。”
蒋萱:“……”
她是愁的,累的。
这几天做梦都梦到自己被告上了法庭,惊醒过来,再看看日历,发现陈仙贝律师给的期限越来越近,而六十万她连十分之一都没凑齐,自然是焦虑,难道她要跟江柏尧要钱吗,越是这个节骨眼,她越不能要他的钱,否则就坐实了她是冲着他的钱,而且她也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
这六十万究竟要怎么还!
她心急如焚,整晚整晚的睡不好,自然会掉头发,每天都没休息好,却还要打三份工,铁人都扛不住,更何况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