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前来吊唁并参加丧宴者陆续赶来,小爷着了素衣与言礼在偏房灵棚守陪同吊唁。丧宴开始前小爷想要邀请的人大多到齐。
公子恭,子敬以及江阳城内重要官员皆请来或者派了使者前来,在江阳的江湖人士也给足了冉面子,应到尽道,加上附近邻居商贾以及自愿而来的吊唁者,足足接近六百人,这还不算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院内院外已无法张罗,大大超过了小爷的预期。
吊唁的人中多半怀有悲情,不过也有凑热闹,甚至是想看看一个大傻子如何为一个未过门的亡妻操办丧事。
小爷明白各路人的心思,可他今晚要做的事情,定会是小爷来到这个时空的命运转折点。
丧宴开始,道道菜上齐,小爷领着言礼,向公子恭及子敬打招呼,然后举起一杯黄酒拉来一凳子,站到上面,原本近一米九的身高再加一板凳,一翩翩白衣公子如山尖松树,太过突兀,不过正好吸人眼球
小爷向在座的以及围观的人拱手行礼大声说道:
“各位,承蒙亲朋邻里错爱,此刻能有近千人来吊唁亡妻红玉,小白我和言礼深表感激。
前日言礼还有娘亲,今日只能羡慕别人,行凶者可恨,雇凶者更是该杀。或者我与众位有些不同,我是七情六欲缠身,更是小肚鸡肠,嫉恶如仇。
借此丧宴,在红玉灵柩前,小白我今天向世人宣布三件事。”
“其一,红玉之死与我有关,更与龙山兄弟背后的雇凶者有关,小白在此立誓不手刃凶手及雇凶者,此生不娶。”
小爷说完其一,那眉头锁的更深,凝聚了眸子,虽是黑夜,但那聚光的眸子所散射出的坚定让在座的以及围观者无不心中佩服甚至是胆颤,胆颤到无人敢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而在小爷这里这其一他并未琢磨而是自昨日清醒过来时唯一最深重的心思。
“其二,我是东嵊国肃公第三子,公子小白,众位日后不论贵贱长幼皆可称呼我‘小爷’,半年前,因遭难这脑子失了记忆,言行举止怪异,换句话说就是傻了。对各位多有不尊,若是众位高兴,叫我大傻子也可。”
真正的小白已死,每次小爷被人称呼为小白,心中总是不忍,不如借这个机会,把小爷的名号推出去。这是他今日必须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