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日头偏西,庄公在寝宫内一时发飙,而深院正堂内,小爷还在昏迷中。
芳芳止住了血,姑且还能活着,为方便太医医治也暂时安置在深院,太医看过后没给任何方子仅是让准备后事。
偏房内,言礼穿了一身白已哭的无了力气躺在一平日照顾他的小姐姐怀里,守着已经收拾妥当的红玉遗体。管家不知该如何为红玉操办丧事,毕竟没有明媒正娶,也只好等着小爷苏醒,可日子一天比一天热,恐是等不了几天。
冉在另一侧偏房住下,时时来看望,在他看来小白并无大碍,只是不知何时能醒过来而已,又不敢唐突叫醒,生怕损了心神。
当夜参宿七即将落到地平线下时小爷终于缓过来,只不过没了任何力气,只是喃喃的说着什么,守在一旁的女佣赶紧叫来太医。
太医折腾一番,也没给出个论断,临走说出四个字:“好好休养。”就如同开了药方。
冉也赶过来,急忙让女佣扶小爷坐起,喂了些清水。小爷这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来:“红玉呢?”
女佣不敢说话,怕说了实话小爷经受不住。而冉相信自己的徒儿神志坚定,绝不会因此而挺不住。
“红玉就在偏房,还未入土。”冉说道。
小爷目睹红玉为他挡了致命一剑,方才问起,也是不想红玉死后无着落,他虽然不是这位黑髯长鬓之人,但其话却深信不疑,能与他一同回来,小爷心中些许宽慰两侧眼角泪流而下。
少倾,小爷说道:“扶我去看看。”
女佣欲扶小爷又怕走动对小爷不利,犹豫不决,望向冉等着他给个主意。
“扶他去吧。”
小爷察觉院中佣人听从这位并不认识的黑髯长鬓的长者,随即问道:“阁下是?”
“果真是不认得我,我是冉。”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