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院士相当识趣,一听公子要和子敬谈所谓的正事,皆借口有事,一起离开。
小爷和子敬起身一一送走。二位回到茶几前找了舒服的位置,对面而坐。
“公子何事,直说无妨。”
“还能有什么事,前日鸿宾楼倒塌,是哪位要杀害我,确切的说是杀死公子小白。再就是问问为何给我这外人认为的傻子,一块金字腰牌?”小爷说道。
“你既然不是小白,与鸿宾楼倒塌又有何干?”
“这不是被当成小白了啊,甩也甩不掉,整日提心吊胆。夜里都不能安心入睡生怕看不到早晨的太阳。”小爷嘟囔道。
“既然知道甩不掉,为何还在想办法甩掉?”
“子敬先生,不谈身世问题,您告诉我到底是谁想让我去死。”
“鸿宾楼倒塌是公子纠所为,他想借此即杀了你又能挑起东嵊与方国矛盾,好让徂徕国从中渔利。”
“为何不在事发前揭发他?”
“公子确如这般单纯吗?不像公子。即便揭穿,又能拿纠如何,遣送回去?庄公好不容易保来的三国和平,可就毁于一旦。那就不如让他做下去,事情发生了,公子无事,庄公再借此敲打纠,即保住了质子盟约,又让纠收敛。岂不是更好?”子敬说道,话中满是小爷竟毫无心机的质疑。
“明白了。那前几次刺杀,又是谁所为?”小爷接着问道。
“在无确凿证据之前,子敬不敢多少,但可以确信,和方国庄公无关。还有今晨公子遭下毒之事,以公子之聪慧应该能看出七八分。”子敬回道。
“先生请明示。”
“老潘要么被收买,要么被胁迫。老潘世居东嵊,收买或胁迫之人多半是东嵊与公子有冲突之人,若是他国奸细,恐怕东嵊国情报不至于如此弱。”
“先生的意思是,东嵊国有人指使老潘毒死小白?”小爷说道。
“十之九八是因为争夺储位。”子敬又说到。
“哎,最毒王公家,可惜我不是小白,死的不明不白,死的冤呀!”小爷叹道。
“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选择。”子敬身陷的眼窝在加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小爷,似是二郎神的第三只眼——甄别“妖魔”,让小白浑身一颤。
小爷懂子敬的意思,也曾仔细想过无数次,但他从未说服自己成为小白,毕竟他这位连游泳都学不好的学渣,又如何能在这处处陷阱,处处心机的王公家立足。如果一味的躲,又不知会有多少无辜被我牵连……
小爷还在思考,子敬自顾自的倒着茶水,正欲端起品一口,却有人敲门。这敲门声也把小爷从思考中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