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竟廷的语调慢悠悠的,眼神却犀利,直直望着面前的边寂。
边寂沉眸片刻,并未作答。
江竟廷倒是先替他回答了:“舒氏集团的舒总有个女儿,就是她吧?”
边寂沉默,对上江竟廷的目光,却见他垂眸,细细看着照片。
“她们长得很像。”
似是低喃一句。
而后江竟廷又收起表情,问边寂:“她叫什么名字?”
“江总为什么要问这个?”
边寂的防备心很重,突然来个人,拿着监控视频的截图照片问他舒梨是谁,无论这个人是谁,他都满心戒备。
江竟廷轻笑一声,道:“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舒氏集团的事。前阵子我在养病,并不知道国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已经给舒总找了国内最好的律师,这个案子还没上庭,律师有很多需要做的工作。”
“听说舒总有个女儿,律师可能会联系她。”
江竟廷说的在情在理,但是又不合情理。
边寂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舒连漪打官司。
权衡之下,他说:“如果律师需要联系她,联系我就好。”
江竟廷抬眸,冷色的眸子暗色沉沉,不知是在想什么。
然后他问:“你们关系匪浅?”
“是。”
边寂答得迅速,没太多思考。
“江总,舒氏集团的案子,如果有转圜的可能固然好。有需要舒总女儿帮忙的地方,麻烦请律师联系我。其他的事,请恕我不能多说。”
江竟廷看出边寂的戒备,敛了眸色,说道:“你不用这么警戒,舒总是我一个旧识,她的女儿按理该喊我一声叔叔,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说到这,他倒是神色定定地看着边寂,“按理说,你也该喊我一声叔叔。”
边寂倏地僵滞,满眼错愕。
江竟廷不紧不慢道:“看来你的董事长没告诉你,你母亲,和我们自小相识。只是后来长大了,大家都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二十多年没回来,没想到你已经这么大。你母亲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模样,估计也会含笑九泉。”
往事一件件,仿若在眼前回放,江竟廷笑了笑,倒是比刚见面前多了分温和。
“你父亲身体还好吧?”
边寂仍处在震愣之中,眉头深皱着,问:“您也认识我父亲?”
“不算认识,见过几次。你母亲执意嫁给你父亲后,就慢慢和我们断了联系。”
“您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一起长大的朋友。不止是我,还有你现在的董事长,还有现在在拘留所的舒总。”
——这完全超出边寂的认知。
他从没想过,他早逝的母亲和这些人统统有关。
“你也不用想太多,清松没告诉你,可能就是怕你有负担。你走到现在这一步,完全是靠你自己。我今天告诉你,也没别的意思,大家都是旧识,按往日情分,也算是半个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