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河:“啊哈……哈哈哈……这个笑话真好笑。”
“银河!”一旁又传来苍洱的声音, 他朝沈银河扑过来,见她毫发无损, 几乎喜极而泣, “太好了!你没事!”
沈银河好奇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被寄生椿的阵法挡住了, ”玄清说, “我的灵力被封, 无法强行破阵,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施法者解除幻阵, 或者,”他微微沉下语气,“杀死他。”
“等等, ”沈银河道,“但是椿君的意识还在!而且我觉得他刚才好像压制住了寄生椿,他已经没有再攻击人了!”
玄清瞥了她一眼,才继续道:“想要压制寄生椿没有这么容易。”
魔物是狡猾而强大的,尤其像椿君这种允许魔物寄生在身上的例子,他给寄生椿展示的越多,对方就能从得来的情报中汲取信息,从而抓住他的弱点。
而人心,往往不堪一击。
沈银河不肯相信:“椿君的意志很强,我曾……”脑海中椿君用小刀割脸的画面,沈银河摇了摇头,驱散掉血腥的记忆,改口道,“我相信他能抵抗寄生椿。”
面对她的坚持,玄清没有再开口,他侧开眼,良久,一声凉若月色的叹息在沈银河头顶绽放。
沈银河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惴惴,倒是苍洱开口道:“但是仙尊刚才说,我们应该趁着椿君和寄生椿争夺身体权的时候攻击他们,这样才能……”
沈银河神色一紧。
玄清立即道:“我并没有如此提案。”
苍洱:“???”
玄清对沈银河道:“我给你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后那个少年无法制服寄生椿,那就不能再等下去,我会亲自采取措施。”
沈银河问:“但是您的灵力不是已经……?”
玄清垂下眼帘:“我自有办法。”
他的手隐在宽大衣袖中,细长白皙的手指刚好按在那块黑色印记上。
就在此时,人群忽然惊叫起来:“春君动了!”
他们连忙看去,只见少年身体突然动了一下,一步,两步,他像是一个背负着沉重枷锁的囚犯,缓步走到一个女人前,抬起僵硬的手臂:“母亲……”
他像是极力在和什么东西做抵抗,以至于那声微弱的呢喃也带上了沉重的喘|气,沈银河的视线顺着他的手臂蔓延,惊讶发现那个女人是王夫人。
只是此时她满脸惊恐,一副恨不得拔腿就跑的模样,眼看春君的手指就要触碰到自己,她像是被针扎到了一般,大叫起来:“不!魔鬼!魔鬼!你不要过来!别杀我!”
王夫人慌乱地挥动手臂,春君遂不及防,竟生生被她推倒,跌坐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那道声音仿佛是某种信号,忽然,村长高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