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河倒抽一口冷气,直接一踩云渊剑:“快跑!”
苍洱差点被甩下去,忙抓住沈银河的腰:“怎么了?!”
“春君的实力在恢复!”沈银河神色严峻,“如果他不断吸食女村民的血,我们就完了!”
“师妹说的没错,”姜琴驱剑而上,她也注意到了春君的外表变化,凝眉道,“那怕是寄生椿的本体,随着实力恢复,逐渐会占据宿体。”
沈银河一怔,问道:“那椿君……这个宿体会怎么样?”
“死,”姜琴神情清冷,“他的存在会完全被寄生椿取代,寄生椿会逐步腐蚀他的肉|体,四肢,乃至大脑与思想。”
“所以,”沈银河慢慢道,“原来的椿君——载体就相当于死了?”
“你可以如此理解,”姜琴说,“他的存在将消失于世,悄无声息被另外一人所取代。”
沈银河张了张口,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春君——椿君绝望地用小刀刮烂自己的脸,一下一下,将这个充满痛楚的动作重复了千百遍。
他一定是……一定是害怕极了,所以才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将属于体内那只魔物的痕迹狠狠撕破。
沈银河低下头,手指轻轻扣住那枚玉佩。
椿君,她在心里默念,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苍洱忽然说:“师姐,你觉得村民知道春君其实是魔物吗?”
姜琴沉思片刻:“应该不知道,这只寄生椿很狡猾,它故意挖走自己的魔丹,这样就能消除魔气,而寄生椿的根茎又可滋养土地,它便借这一特性伪造出了‘春君’的假像,以此获得村民的信赖。”
“所以他们才会死心塌地地为它付出,帮助它寻找合适的‘口粮’。”苍洱神情逐渐凝重。
“先撤退,”姜琴对两人道,“寄生椿的实力在不断恢复,如果被它吃掉的村民到达一定数量,怕是连我也难以抵御。”
闻言另外两人面转严肃,由沈银河御剑,她带着苍洱,姜琴则独自一人,两把灵剑正准备升空,姜琴望着紧紧搂住沈银河腰的苍洱,忽然道:“你过来。”
苍洱:“?”
他还没反应过来,面前景象一花,人竟到了姜琴肩上,苍洱吓了一跳:“师姐?!”
“沈师妹御剑不久,带人怕是有些勉强,”姜琴道,“你跟着我。”
她的口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苍洱眨眨眼,立即不吭声了,倒是沈银河不赞同:“师姐现在丹田不稳,不要勉强带苍洱,看你这张小脸都白成什么样了?”
她把苍洱扯过来,让他紧紧搂住自己:“如果觉得不稳的话就抱紧点,反正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银河……”苍洱露出感动到快要哭了的表情,正想感谢她,身后忽然射来两道冰冷视线,他不禁回头,对上姜琴一双深渊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