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琴:“嗯?”
“我明白了!”沈银河立刻一个军|姿站立,朗声道,“我一定会时刻保持警惕,不给敌人任何得逞的机会。”
姜琴欣慰点头:“你能如此防备自然最好,需要师姐再去帮你画些黄符吗?”
沈银河:“……”那他妈真的不用了。
姜琴与沈银河道别,转身刚走出屋子,脸就沉了下去,好似天边飘来一朵乌云,在她脸上投下阴霾,她拐到一无人处,轻轻屡起袖子,露出白皙胳膊。
——只见手腕内侧有一个鲜红的胎记,形状像是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
如果把这枚胎记与沈银河肩膀上的印记对比在一起,就会发现两者的形状,大小皆十分接近。
“怎会如此……”姜琴低喃了一句,面孔被垂下的落发所遮住,叫人看不清神情。
***
终于把老母亲姜琴送走,沈银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春君就回来了。
她连忙开门迎接:“怎么这么晚?天都已经黑了……”当看清春君的脸,嘴里的话忽然卡壳了。
春君淡淡瞥她一眼:“愣着干嘛?你挡住我了。”
沈银河回过神,连忙退开,她低下头,看到蜿蜒的血迹顺着春君的身后滴落。
春君往软塌上一倒,毫无形象地摊开四肢:“啊~累死我了!”
他指挥沈银河:“去帮我拿条布巾来。”
沈银河应了一声,想了想犹豫回头:“不需要上药吗?”
春君挑眉:“嗯?”
隐绰灯光下,他的脸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刀疤,伤口都很新鲜,正簌簌往下滴着血滴,看起来着实有些瘆人,沈银河移开视线:“这些伤口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自己划的。”
春君的口吻太过风轻云淡,配上话的内容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沈银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划的?为什么?”
“你管那么多干嘛,”春君不耐烦了,“快去帮我拿毛巾!”
他的脾气实在太过阴晴不定,沈银河怕一脚踩爆|雷,只能先将软巾递给春君,后者一扯,随意按在脸上,才龇牙咧嘴道:“真是疼死了。”
沈银河更加无语:“那为什么要往脸上割?还割了那么多道”这特么是个M吗?
对此春君只是道:“说了你也不懂!”
他突然来了气,用力把软巾往地上一丢,闷头不说话了,沈银河眨巴眨巴眼,实在看不下去,拿了绷带过来:“先包扎下吧。”
但等她走近,却错愕发现春君脸上的伤消失了——干干净净,简直像从未有过伤疤似的,细嫩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着圆润的光泽。
沈银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一看,发现了端倪。
春君的脸……似乎不像是他的脸了。
即使五官相同,却仿佛又有什么变了,眉眼变得更为柔和,皮肤闪着细碎的光,即使没有笑容,嘴角却自然弯起,像是时时含着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