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牌被呈上来,太后满意地勾了勾唇。
“你倒是个听话人。”
“太后娘娘谬赞了,这就是太后娘娘所言,我怎么敢拒绝呢?”桑竹染忙说。
座上的太后微微支起身子,斜眼看向桑竹染。
“既是当了听话的人,也该把哀家的话记在心里才是呀,哀家上次同你说好好伺候王爷,你便是当作耳旁风了吗?”
“这女人呀,最重要的就是本分,这女则女训上可都写得清楚,你又把此当作何物?”
两番质问之下,宫殿内再次宁静,桑竹染蓦然抬头,尴尬一笑,福了福身:“太后娘娘说的对,必当恪守本分。”
桑竹染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这所谓封建纲常不过就是糟粕。
也亏得这太后说的津津乐道。
不知为何,这桑竹染手中令牌被收一事,在宫内外传的沸沸扬扬。
各种流言都有。
有说是桑竹染得罪了叶挽挽,有说是桑竹染得罪了皇帝,又有说是桑竹染得罪了太后。
总归最后成了一件事,桑竹染失宠了。
这树倒猢狲散,都城的富贵人家大多懂得此番道理。
谁又敢跟皇宫里的人作对呢?
“娘娘,这王府家举办万花赏会,整个都城的官家娘子都请了,独独缺了王府。”
“真是太过分了。”娟儿在桑竹染处抱怨。
桑竹染淡然自若的在修剪水仙花,水仙花入药最佳,她想等到夜间,萌芽盛开时,把芽尖给掐了,那可是一味好药。
“不过就是万花赏会而已,不重要,那种场合本来就无聊。”
“那上次张大夫家有一个药材会,也没叫你。”娟儿补刀。
“简直过分。”
桑竹染冷哼一声,随即又瞬间舒缓,淡定无比。
“我这都和方家合作了,那点小虾米,我看不上。”
她继续修剪着水仙花,娟儿在旁无奈的笑着。
她们家的王妃,心可真大呀。
“娘娘,有人给您送信,侯府家的,说是要请您过去呢。”外面的丫鬟吆喝着。
桑竹染将剪刀放下,笑笑的看向娟儿:“看到没?咱也不是走投无路呀,侯府夫人还惦念着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