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偏就理直气壮指指黑板上“赵青延傻逼”几个字,“你看不清楚吗?玩儿呢!”
“……”
余皓月咬牙,正想上去继续理论,便被周亦澄揽住了。
“没事。”她说完,便坐回了座位上,把胶带卷塞回了抽屉里。
抽屉有被翻过的痕迹,周亦澄垂着眼,慢慢收拾。
她都明白的,程朗本就不会善罢甘休,加之余皓月和裴折聿他不敢惹,他只会拿自己出气。
这种小打小闹总能被归咎于“玩笑”,毕竟没能造成实质伤害,跟谁说好像都不会得到一个重视的处理,老师最多口头警告,余皓月能做的也只能是吵一架,再往深了就是咄咄逼人不占理。
刚才那几个狰狞的字迹仍印在脑中,周亦澄拿出剪刀,把被撕得难看的胶带切面重新剪整齐,盯着剪刀锋利的刀刃,突然有一种想往自己手上划的冲动。
她好像总是那么笨,笨得不讨人喜欢。
所以才又把事情弄成了这样。
好丢脸。
呼吸变得滞重,眼眶酸得难受,周亦澄想哭,又不想在大庭广众在之下那么狼狈,绷着嘴角低头假装看书。
余皓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他不在教室了,我晚点找人教训他一顿,必须让他给你道歉。”
“……”
周亦澄没反应。
过了一会儿,身边椅子被拖动一下,裴折聿带点烟草味的气息飘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