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州如此,开封府亦是如此。
致使‘百年’难得一遇的火龙烧仓事宜,短时间内在中原上演了两次。
“你是说……”苏和泰眼睛一亮。
“大人乃久历官场之干臣,岂会不知火龙烧仓、阴兵借粮真像是甚?许州、开封接连发生此等恶事,两地官员非不知犯忌么。上头可没下钦差来查他们啊。不是迫不得已,无计可施,谁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韪?”
就像他张穆,常平仓事宜不就是打掉牙齿和血吞了?他的小身板是万担不起‘火龙烧仓’的。
“下官之事,许州、开封二事,再有大人今日之难,短短三两年间如此就已有四起。那被人偷偷捂下盖子的还不知道又有几起呢。下官每思及此事,皆不寒而栗也……”
“只是下官职小位卑……”这盖子张穆不止不敢主动的揭露出来,甚至连查探消息他都难做。
比如那被罢官发配甘肃的前开封知府石韶,还有被贬官滇南的前许州知州纳兰广敏,张穆就是心中怀疑,他也接触不上啊。
倒是眼前的苏和泰,有哪个资本来掀盖子,清查此事。
苏和泰脸色阴沉的走了,并没有给张穆一个确切的答复,但后者心情已经轻快了许多。堵在胸口两年多时间的一块大石头,仿佛没有了。
可他是轻松了,苏和泰却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经过了张穆的这一番“开导”后,苏和泰就跟当初才从囚车里下来的李山等人一样,眼前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只不过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有的只是无尽的烦恼。
光是中原境内,这贼子作案就如此繁多,可见其猖獗。换而言之,整个天下间这贼人又已经犯下了多少案子呢?
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对任何一座银库粮库都是巨大的威胁。
五千石粮食一夜之间都能不翼而飞,那可是六十万斤啊。相比之下,府衙丢的这些金银珠宝又算的什么呢?
“不把贼人缉拿归案,这天下官场都将永无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