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亮赖了个懒床,还抱着柳氏不叫她起身。
即是早上去卖鱼的李婆子跑回家说,知府衙门出大事了,围了好多的兵,赵亮面上表示好奇,实际上整个人还依旧是恹恹的。
这可能就是人常说的“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品越亏”的道理吧。
赵亮心里不通达不痛快,都不想去看苏和泰的笑话了。
有什么好瞧得?
虽然性质严重,但实质上并不能给苏和泰真正的打击。只是割了他一大块肉,叫苏和泰很肉疼很肉疼罢了。
两万备贮银加九千多两银子和三千多吊铜钱,拢共也就才三万多两银子。
对于普通人家言,这是一笔天文数字。甚至对一般的小地主家庭来说,都是一笔不可以承受的负担。但对苏和泰来说这又算的甚么?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不过是苏和泰当知府一年的收入。
这事儿如果不是性质过于恶劣,又难以遮掩,苏和泰为了捂盖子,自己出钱把银子补上,那都小菜一碟。
真正的意义在于它的恶劣性质!
汪洋大盗盗到了官老爷的头上,直接把知府衙门的银库给搬空了,这不是荒唐么?
“荒谬,荒谬……”
苏和泰吹胡子瞪眼,气的辫子都要竖起来了。
银库被盗的性质有多恶劣就不说了,更重要的是这个荒唐至极的结果。那么多的银子和铜钱,一夜之间竟然不翼而飞,这要不是有内应勾当接应,他能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近三万两白银那就是小两千斤的重量,清朝是十六两制,没有人接应,就凭那库丁库吏看到的一个黑影,累死他又能拿走多少?
更别说三千多吊铜钱。
十个铜钱一两重,一千钱就是六斤四两。一吊钱等值一两银子,哪怕现在的一两白银兑换不了一千文,那八九百文钱的重量也不轻了。
三千多吊铜钱就是一万七八千斤,那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