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场内已经只剩下萧眠和连丘两个选手了,裁判宣布:“萧眠胜!”
但是这次没有什么人欢呼,他们都看得出来萧眠的胜利多么不容易,甚至有小姑娘还心疼地哭了。
连丘被护卫军带下去了,萧眠缓缓往台下走,萧家的人立马过来接他,着急地问伤得重不重。
萧眠摆摆手,“不严重,歇会就行。”
萧家人还是不放心,医师也早就准备好了,一行人拉着萧眠去后室检查。
衣服脱下来,又将已经裂了的硬甲脱了,便见萧眠胸口青紫一片,还有点破皮,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这连丘实在不是个东西,居然吃增灵丸!”
“这下手也太狠了,若是真的剑,怕是……”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们理论!”
医师用酒精给他擦了擦,萧眠瞥了瞥眉,没有说话,任由医师上药。
他心里奇怪,怎么江鸢前辈这么久都没讲话了?
“前辈?”他在内心叫道,但是江鸢没有回应他,无声无息的。
一直到上好药穿好新衣服,医师叮嘱他,他也没注意听,旁边的萧家人跟着去开药了,留下的人道:“咱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奖金我们去帮你领。”
他又传音道:“前辈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刚才你伤到哪儿了?”
出了格斗场上了马车,江鸢仍然没有理他,他心里越来越慌了,靠在坐垫上,马车缓缓动起来,摇摇晃晃的。
“前辈是不是生气了?”他好像懂了一点点,却仍然没有答复。
走了一会,马车轮子压过一块小石头车身剧烈颠簸了一下,他捂着胸口,皱了皱眉头,道:“痛。”
江鸢知他在做戏,但却是想,这是什么时候学得的,还是忍不住冷着声音问:“现在知道痛了?”
萧眠颇有些委屈道:“知道了。”
江鸢语气不见好转:“方才直接就撞人家剑上去,我以为你不怕痛呢,如今叫唤什么?”
萧眠闻言脑子里迅速组织语言:“方才情况紧急,若是我不那样骗得他,就找不到还手的机会。”
江鸢:“我不是让你拖了吗?拖一刻钟很难?药效过了他就成软脚虾了不用你动手自己就提不动剑了。”
萧眠拧眉:“那样也不是我取胜……我想光明正大打败他。”
江鸢嗤笑:“我说你是真的傻得可爱,人家先是以多打少,后又服药,他都使这阴毒法子了,你还和他讲什么光明正大?若是你以后遇见了那些使阴招的你都光明正大去和他对上,保不齐小命就无了,很多事情重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人家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别人,不是人人都那么讲道义的,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听见江鸢说他傻的可爱,他心里一囧,又听江鸢后面教训的话,他却有点不认同,但是到底不敢反驳,委委屈屈道:“前辈说的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