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吴越判断错误?没道理呀,吴越为人谨慎又精于战阵,怎么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张简摇了摇头没有继续想下去,事到如今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现在关键的便是外面有数倍于己的敌人,自己这个战场新手外加这数百新卒该如何应对。
正思索间只见敌阵中缓缓走来一人,待到营门外不远高喊道:“奉我家将军之命求见官军主事。”
片刻之后此人便出现在了张简的大帐内,张简冷眼瞥了他一眼,打开了对方送来的信。
“投降?”张简放声笑了出来,“彭操一个山匪也敢写信让我投降?我看他是地沟油喝多了吧!”
张简被气的显然有些语无伦次,但来人却已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了回应,“大人,恕小的直言。这庄县的兵马大部都已经被调往了呈县,就凭现在剩余的这些官军您又何必做无谓的抵抗呢?我家将军此次率军六千,已将通往庄县和呈县的道路切断,三日内是不会有援军赶来的,我家将军可以向大人承诺只要大人退出营寨我们绝不相攻。”
此情此景不禁让张简想起昔日甫州之时,还绝不相攻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呀。本来我这边人就少,我一出去没了屏障岂不是自寻死路。
张简面无表情的将书信折好原样放回信封中,冷笑着说:“你把这信带回去给彭操,告诉他别玩这些小儿把戏有胆子就来攻寨。”
随即不待分说便下令将来人叉了出去,紧接着帐外又押上来了几人,便是昨夜带头哄乱逃跑之人,几人一进大帐便哭喊饶命。张简询问左右这几人该当何罪,一百夫长回答临阵怯战带头逃散按军法该当枭首示众。张简一听心生不忍,便决定给几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现在敌众我寡正是用人之时,如果几人能杀贼补过自己可以在吴建回援后给几人求情,几人一听可以暂时不死,一个个痛哭流涕的叩头谢恩。
处理完琐事,张简又命人向呈县求援,虽然彭操说断了两县联系但死马还得当活马医,至于庄县那边就无关紧要了,一是庄县城中本就兵马不多,二是方制的处境和自己一样,一旦离了坚固屏障无异于自杀,所以张简给方制的命令是坚守待援不可轻易离城。
吴建建此营寨时,共分东西南北四小寨,西寨正对县城是为积粮存械之处,南寨背倚险山为主将驻所,昨日彭超便是偷袭的北寨,看来他是邹然突袭对我军布置不熟,若是昨日他能集结兵力三面突袭,就凭现在营中这点人还真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张简巡视了一圈营中防务,看到哀嚎不止的伤兵和罗列的尸体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悲凉之感,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几日,哎!尽人事听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