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时空有片刻的凝固。
彼此缺席的三年,他们像两条平行线在各自的世界狂奔朝前,是不是其实心里清楚地知道,平行的尽头会奇迹般地出现交点?使他们的命运再次重叠。
薄应雪贪婪地注视着面前的女人,好把这一千多个日夜的思念如数补偿。
他看了她良久,无数情绪堵在喉咙里,最后化为一声不知是“谢谢”还是“幸幸”的呢喃。
风幸幸把花束递过去。
近在他眼前的花束里簇拥着一个打开的盒子,内里,一片小雪花正高调地招摇在阳光下。
“这是三年前平安夜我为某人准备的礼物。”风幸幸解释完,耸耸肩,“可惜那个人却跑得无影无踪,连我醒过来的真正理由都没来得及听。”
闻言,薄应雪微微启唇,表情轻动。
没等他问,风幸幸自顾自继续说:“知道吗?我在昏迷期间见到应月哥了,不是做梦,是真正见到了他,和他说上了话,他一直在等我,他让我留下来,和他永远在一起。”
这话让薄应雪脸上喜色全无,他绷紧下巴,当时那股强烈的挫败感再度袭来。
而风幸幸已然瞧出他心里所想,无奈摇头,说:“所以你还是更适合在体育界发展。”
薄应雪挑眉。
她噗嗤笑着给出答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啊!连我醒来到底是因为什么都想不明白,连我真正的心意是什么都无法看穿。”
从领口拿出一戴就是三年的月牙形钻石项链,风幸幸接着前面的故事说下去,“我知道挺天方夜谭的,但我的确见到了应月哥,他亲口告诉我说,这是他后悔没能早点送给我的礼物,也坦白了他原本打算我高考结束后才表露的心意……”
不想听她和哥哥间的甜蜜,薄应雪别过脸,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一轮,问她:“所以?你又是为什么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