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希望应月哥活下来?
什么混账话!
就算她再怎么喜欢应月哥,她也不可能那么想!
况且,如果当初她也在那辆车上,遭遇同样的情况,她也会毫不犹豫把活下去的机会让给他。
生命没有偏差,她不会因为对应月哥多了一份少女心思就认为他的命更重要,更加不会在她和薄应雪相依为命熬过那些黑暗岁月后的如今,还希望当初死的是他不是应月哥!
她是做过多么十恶不赦的坏事,竟在他眼里描出这么个冷血自私的形象?!
她说爱他。
他是不是一个字都没信过?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在走到无人歇息的树下长椅处,终于任由眼泪放肆地冒出来。
“有什么好哭的?”
“没出息!”
她一边掉眼泪一边自我唾弃,脸颊湿凉,在冷风中极不舒服,她抬手要抹去,这时,耳朵里钻进一声不确定的、难掩惊喜的——“幸幸?”
在她面前三步之遥的地方,立着一道高大身影,却不是追上来的薄应雪,而是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的霍从淮。
风幸幸完全不想搭理他,尤其还是在这种情绪上头的时候,她没应声,甚至眼神都吝啬于给他,利索地抹了把脸,扭头就走。
只是这人却像不散阴魂一样缠上了她。
“幸幸?真的是你……刚才我还以为看错了。”霍从淮小心翼翼和她搭着话,“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